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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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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就是在那以后,柳旺生就疯了。

        有人说柳旺生没了爹妈,又未娶妻生子,一个人生活久了憋疯的。有人说柳旺生是被恶灵附了身,否则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疯了。

        没有人知道柳旺生在想什么,没有人想接近他这种会发疯的怪人,更无人愿意靠近他住的那间屋子,那间屋子像个肮脏的乞丐窝,散发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夜晚降临。柳旺生不睡觉,也不吃东西,蜷缩在床上睁眼看着空无一物的黑暗。他呢喃着,嗓眼里发出嘶哑的古怪声音。随着夜越深,病房沉入无边的黑暗。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柳旺生的床前。崇苏如凭空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他低头看着病床上的老人,面无慈悲,双眸一片清冷。

        他垂在身侧的手心亮起一抹青色的光。空气中水的密度微妙地加强,无形的重量压下。床上的老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咳喘,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柳旺生艰难地转过眼睛,望向床边的崇苏,浑浊的眼珠清明片刻,流露出乞求的目光。

        病房的门被哗然打开了。陈心站在门外,依旧背着他的斜挎包,走廊的光从他身后打入病房,落下点明亮。

        陈心喘着气,一身汗,双目明亮急切:“神君请手下留情。”

        他走进房间关上门。他的包里发出温暖的光,似是一种力量抵御了崇苏的威压。

        陈心道:“这位老人行将就木,不日将自行走向生命的终点。神君何必亲自下手,为自己平添一条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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