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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第五伦对部下们多了几分担心,两年之内,他们还是第五曲,过了两年,就说不准会变成什么样了。
张家的兵,还是某位继任将军的兵?
毕竟,人心也是有保质期的,第五伦不能将众人扔在这太久。
“往后还是得想办法,将第五曲调回去,应该用什么借口呢?比如……入京勤王?”
正想着时,张纯却端着酒递过来了:“昔日于定国能喝一石不醉,不知伯鱼能饮多少?”
又是满满一盏温汤的糜子酒,第五伦干下去两次后,百姓皆拊掌叫好,但他本人却有些迷糊了,只瞧着第三盏真是又大又圆,但几千双眼睛看着啊,还是强行灌了下去。
是日,第五伦大醉。
这场送行最后如何收场,第五伦懵懵懂懂,只记得他们又在大冷天送出去十余里,挥手数次仍跟了上来,又在张纯带领下唱了首歌。
“望远忽不见,惆怅尝徘徊。恩泽实难望,悠悠心永怀!”
而等到第五伦在荒郊野岭的亭舍上一觉睡醒过来后,发现天还亮着,大概是酣睡了一整夜,因为他叮嘱过天明必须上路,遂被属下连搀带扶上了车。
第五伦揉着乱糟糟的头,问今天是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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