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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生不想一个没拉下山来,又搭进去一个。
可面对他的拒绝,薄枕霖眼都不眨。沈妄生只得眼睁睁看着薄枕霖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从中倒出一粒红的发黑的药丸服下去。
不出片刻,脸上血色便恢复了。
只是看着而已,沈妄生已经眼皮子一跳,他忍耐着没有叫薄枕霖的名字,毕竟两个人是同辈,他不好显得太过冷硬。
可薄枕霖像是毫无知觉,竟然回头很是自然地冲他解释,“莫要介怀,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是他年少病重的时候,薄父千金求来的灵药。
这种救命的东西,当然只有在他去见薄枕疏的时候才用得到。
一行人进了北冥山,不多时便遇上了暴雪。万幸是沈家的术士知道如何辨别方位,就算进程缓慢,但总归是在慢慢靠近。
但越是靠近,方位便越是模糊。无法,他们只得一边往前走一边叫两人的名字,而听见岑涧之声音的时候,沈妄生抬眼瞧过去,正巧见着只剩下半身左右的洞口被突然的落雪盖住。
这像是个坏兆头,沈妄生脸一黑,收着力道一剑将洞口的积雪卷了开。他带头往里走进去,后来的人点了火折子,于是岑涧之怀里已经闭了眼的人才终于叫他看了个清楚。
要不是五感通明的人还能听见孱弱的吐息声,沈妄生差点要窒息。他上前两步看了看薄枕疏的状况,“叫沈钰进来看看,有没有人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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