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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进无意识地上下动了一下喉结。
何素,那可是本朝最硬气的将军了!民间说法是从军十年未退一步,父子二人守太原,胡人寸步不能进,支援惠州就从惠州打回保州,守着保州就能一点一点突破到幽州地界,若非后来有人害他,凭何家的忠烈与功绩,封个郡王都是可以的!要是他没有辞官,本朝何至于沦落到今日退守河南甚至隐隐要往江南缩过去的地步?
日光如水波动。良久耳边方才渐渐听进一些声响。何素的声音似乎在极远处,但又分明近在咫尺,也是如水一般,清冷一个涟漪荡出去,撞上山石破碎。
“江北大军或可不入京,但至少需隔江相持,以成震慑,不可不动。”
周潆沉吟未语。
何素见状终是拱手一礼:“我必入京。”随即一勾手便带着岳凉转身离去。
本来他对具体做法还有一些犹豫,但刚刚周潆所说确有道理,也算是点醒他。目下局面不是单纯兵力对比问题,还讲究一个名正言顺,而他们的局面也很明白,动早了动晚了都不行,较为妥当的,也就是他先入京,最好是入宫护在皇帝身侧,清字军等在京城之外,而周潆率军等在江边了。
但即使如此,即使不必入京,擅动兵马一事对周潆来说也仍然难以想象。问题就出在对陶悯的揣摩上——就算陶悯真有反意,你怎么确定他就一定敢、一定会在这个时候举事?
事情五五开的几率,谁也不能说自己就一定是对的。凭什么要赌这个荒谬的推测?
可万一就不用防么?万一成真了呢?
事到如今,也惟有激一激周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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