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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复放下笔,看向一旁为他磨墨的严菱。
严菱是最典型的大家闺秀,一张圆润的鹅蛋脸,远山眉丹凤眼,温婉可怜,一言一行都守分,除了至今无所出,几乎无可挑剔。
但陶复总觉得隐隐不安。
她太乖顺了,乖顺得像是一团模糊的雾气,不会拒绝,不会反对,只会时常附和、偶尔沉默。他永远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娘子,为夫见这花秀丽,便为你折了一枝。
他曾经醉后给她带来一枝花。她向他行了礼,含羞带怯地接过花。第二天,他看见她把花枝插在院子里,似乎试图种活它。那一刻他觉得他是不是做了让她不高兴的事,比如,她其实不喜欢他把花摘下来。
“菱儿?”他又叫了一声。
严菱手一颤,恍然回神:“相公……”
陶复蹙眉:“想些什么?”
严菱低下头去不语,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葱管一样的手指拈着墨锭,循环往复地磨。
陶复没来由地烦躁,负手起身:“别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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