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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明显不是在提问。

        刺杀案真正的凶手是谁，在场的都心知肚明——这不正在这金殿上站着向天子汇报吗？

        既然如此，那去自首的是谁？

        “应该”是谁？

        多少年宦海浮沉，这点弦外之音他当然听得明白。但出乎高寅意料的是，沉默数息后，这位老将举着手，不慌不忙，居然仍是道：“乃是汉人。”

        高寅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僵在原地，面色变幻莫定：“卿可莫要玩笑。”

        他说着环顾一圈，视线缓缓从每一位班直身上扫过：“此事怎会是汉人所为？”

        无人敢答，一片死寂。

        众班直感觉到他目光，心下各自警醒，纷纷将脸埋得更低。

        高寅见状，稍为心安，继而却是提高了音量，情难自抑一般，竟然悲愤问道：“何将军抵御外侮，振汉家声威，乃国之良将，朕之雄关，朕只愿将军如松柏之长青，戍卫山河久周全，汉家子民自当人人敬重珍爱之……何人竟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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