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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时觉出不对，回头逼视岳凉，也是此时，余光方才扫见打了补丁的帐篷。

        岳凉眼睛通红，与他对视片刻，粗糙的手掌将他有些发冷的指尖牢牢握住，瓮声道：“军情无碍……兄长只睡了一日而已，不必操心。”

        何素却是一耳听出他的粉饰太平：“军情无碍，那何事有碍？”

        岳凉顿了一顿，道：“昨日有刺客夜袭……”

        何素当即明白过来，何以案上空无一物，何以帐篷打了补丁，恐怕昨夜正是此处，有过一场激战。为了护他周全，不知又有几人平白葬送……

        念及此处，他神情虽然不变，却分明有些黯然。

        “刺客如何？”终究是强打精神问了下去。

        “就地格杀。”

        “可有伤亡？”

        岳凉张开嘴，发不出声。何素骤然涌上不祥的预感。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谁知这小子竟是个情深义重的，俺活到这把年纪，头一回见这模样的，倒真是开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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