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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尺将姚涵而今细瘦得仿佛不禁风的腰一束，何素的目光被刺勾住。但容不得他多想，老裁缝很快取来布料，将姚涵裹上。

        姚涵披着一身金线红罗，向他转过身，挑起眉梢：好看吗？

        他没有出声，但意思很明显。何素用力点头。于是他得意地一笑，向何素眨了一下眼睛。何素险些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他太瘦了，蒙在红布里像一杆支棱出来的枪。然而一笑，又是暖的。于是高山掠过春风，峻峭却和缓。

        老裁缝随口嘟囔：“客人这身量……”

        话未说完，忽然住口。

        姚涵道：“老丈，这布料可有什么名堂？”

        何素道：“太瘦了是不是？”

        两人说罢对望一眼。老头谁都不敢看，惟有手下动作不停，麻利地叠起花边，用针串住，少顷察觉何素视线仍在，只得尴尬笑了一声：“嘿嘿。”

        姚涵清脆大声又问一遍：“我看这金花儿漂亮，可是有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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