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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沉疴已久、双面舒美人A (8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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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舒左凌身为文阁首辅,执掌国之学问经济,本应标榜士子,表率群臣,以身作则,垂范后世。孰料其觊觎皇权,不满天子,与罪臣外邦里外勾结寡义卖国。朕深恶其罪,依律当严惩不贷。然念其祖,其父,均乃三朝老臣,德高年劭,功勋卓着,朕心更悲恨之,尔等蒙此天恩却辜负朕意,着令舒氏一门男丁沙场听判斩首示众,部阁臣皆观行刑,以儆效尤!小哥儿终身贬为官奴,充盈教坊司,军妓营,非死不得出。罚没家产充入国库。钦此——’

        黄土漫漫,血色涛涛,那一日,舒家人的血染红了沙场沙地,行刑者乃是京城拱卫皇城的御林军首领王道稀,王相的儿子,舒左凌在被判死刑的那一刻,在大牢中服毒自尽,舒家老太爷三朝元老舒合游的头颅被砍了三次才掉落,脖子与脑袋被大刀砍得血肉模糊,骨头却硬邦邦的突出白森森的骨茬……舒老太君在牢狱中重病而亡,舒家主姆正君白学澄于牢狱中切腕自尽……

        这一幕,舒晴方都不曾见到,原因无他,他那时已经和其他兄弟们被送往教坊司成了最卑贱的官奴男妓。

        夜夜焚心蚀骨,闭目就见血粼粼的情形,噩梦滔滔,暗夜循环不止。

        舒晴方再次睁开眼睛,眸子里冷的含着一块儿千年寒潭下的冰玉,扶着碧桃的手,走出后堂。

        “噌——”周琅瞧见舒晴方,立即站起,担忧心疼的望着他。

        舒晴方看向阿喜:“你去把正厅的房门关上。”

        阿喜应声出去,带上门儿。

        “我祖父,爹爹,叔伯兄弟们的骨灰,你是怎么找到的?”舒晴方静静的问。

        周琅惭愧而真挚的道:“我……我收买了沙场收尸的兵吏,收买了化人场的官吏,重金嘱托他务必存好……当年,我只恨自己被我父亲蒙蔽控制,我只恨自己懦弱愚孝,残祸发生,大错已经铸成,我这么做并非是弥补你,我是悔过,是不忍舒老太爷,舒伯伯你的亲人们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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