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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耀是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人,道“你看那蛛网,你若是飞蛾,扑上去,越挣扎越逃不脱,然而,你若不是飞蛾,而是蜘蛛本身呢,你会喜欢这个网,并乐在其中,没有网,反而连走路都不会了,更不会飞了……”
“袁公子是劝我从了吕娴之意?!”刘琦道“只恐不孝,愧对父亲。”
“蒯良送汝来此,只恐也会料到有这么一天,你父亲也如是!你也有你的难处,他会明白。纵然怨你恨你,父子却没有隔夜仇,更会知道你为质子,身不由己。”袁耀道“他也以为,与其被刘备利用,不如被吕氏利用。只要还要价值,至少你在徐州本身是没有任何风险的,在别处就未必了。”
也是,这个事,刘表也许想不到,只恐蒯良在送他来前,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了。
这发檄一事,只恐蒯良一听,便明白始终。吕娴意在用刘琦之檄文破袁绍与刘表盟。
“刘景升终是汝父,气你一时,最终却会谅解于你,”袁耀道“他会明白你的难处的。”当荆州穷途末路时,当荆州内乱已不可改变时,他会明白,刘琦如今所为,才是荆州的生。只是代价,不再是飞蛾,而是成为蜘蛛。
袁耀诚恳的道“这是你生的机会,更是荆州生的机会。她在给你机会,不要放过。”
所以,她在试探时,若是抓不住,以后对荆州的策略,可能会改。
刘琦郑重的看着他,良久,才缓缓道“若是可能,将来,能保我刘氏一族不灭?!”
“看看耀便可知,”袁耀道“只是蔡氏一系,只看她怎么安排了。荆州士族比起徐州更根深蒂固,若是你压不住,还是得见血。”必是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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