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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青便不说话了。他也不想死磕啊,但是这不是怕蒯越绕道又跑回去给庞统增加困难吗!不跟又不行。
蒯越道:“我荆州蔡将军危,可死,我蒯越也可亡,然,荆州兵在此者,数以万计,如今已亡十之六七,敢问,徐州上下欲逼到何种地步,欺我荆州无人矣?!如此之仇,荆州岂能不恨,焉能不报,若汝不知适可而止,我荆州十岁上有孺子,八十以下皆可执兵,敢问吕将军,欲逼荆州将何往?!如今已酿就血海深仇,此仇在,便是越死,荆州上下也必不能忘!”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的死是算在徐州身上的一样!
吕青道:“荆州将士亡的冤枉,然而,若都算在徐州身上,恐不能够,他们是死在蔡瑁的贪心之上。若要怨恨,当怨此贼也,岂能怨敌人对你们太过残忍。敌者,不残忍,难道还能显以仁慈吗?!”
“况且,兵者,诸侯之基也,兵死有哀荣,而与民死不同,我徐州上下并无与荆州有义,与蔡瑁并无有交情,他犯境而来者,我徐州自当诛逐之,岂能饶恕,此为卫境守疆之道,天下不可罪徐州之守境为过也。”吕青道:“我徐州纵有破荆州兵数千,然而,终未伤民一人,恐怕蒯大人要将如此大的仇恨,加在荆州百姓与徐州身上,不妥当吧!”
蒯越指着吕青,远远的隔着人传话,却是差点气笑了!
这徐州,哪里来的这样的人,既能战,又有言语,理论一套一套的。
可是,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蒯越只觉得胸腔里堵了一口血似的疼,忍着不能吐出来,就怕军心动摇。
吕青说的确实没错,兵死与民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兵的存在,本身就是卫家护国的存在。他们就是献给城池的人,他们就是最大的武器和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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