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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上下竟是大乱。
“封闭城门,”袁熙面色发苦,而发令道。
可是现在人心惶惶,哪一个又能铁了心帮他守城。
这城铁定是守不住的。
甄宓心中已然知晓,心一横,道:“夫君伤还未愈,人心也思浮,只怕闭城也无用。这二人在城中谁知有没有奸细内应外合,总会有人替他们开城门,到那时,城不光守不住,城中百姓也得遭殃受死!将军不知冀州之失,也是为此矣?!主公在时尚如此,更何况今时今境!?”
“那可如何是好?!”袁熙捂着伤口,感觉还是隐隐作痛,上马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伤筋动骨百余日。他这个样子,如何能领军作战?!指挥作战?更何况现在最难安定的便是人心,人心本就已经有了其它念头,既知袁熙不能力敌,谁还会效忠?!在这种前途未明的时候,甚至有很多人什么也不作,只静观其变,都已算是对袁熙忠诚。
人不就是如此吗?!
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兄弟得势的在外的儿子,就是如此。
“不如且弃城而去,城已无法再守。”甄宓道。
袁熙动了动唇,想硬气的说宁死也不能弃城,可显然,他没有这么迂腐。
良久道:“若走离此城,便等同于叛了新主。只怕是天下虽大,也无处容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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