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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程昱来,一看他脸色,便道:“想必程太守也遇到了不能解决的事情,来寻授解闷了。看来是解决不了的事啊。”
程昱进了牢房,将酒放下,与之对坐,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昔日,汝散尽家财,遣散家人时,是如何想的?!预料到袁氏之结局了吗?!”
沮授哈哈大笑,道:“料到有大败,却不料料到,袁氏会四分五裂,可惜,一族之兴起,几十年上百年的积累,败时,却只需一旦,父父子子,袁术与袁公不和时,就该料到,袁氏兄弟不和,终究是会遗传出族谱,袁公三子竟至此,真是万万没有料着……”
这笑容里,有些苦涩,只是不肯落于妇人之态罢了。洒脱之中,带着彻骨的郁卒。
“晋因兄弟父子不和而裂,却也因不依宗室,只依强臣而兴,”程昱苦笑了一声,道:“古今之事,尚无定例,谁又能说得清呢。”
可不是嘛。
沮授道:“说来,到底是袁氏子弟皆不肖,没出强豪。否则,哪轮得到旁人染指冀州。那都是袁氏的。”
兴旺大族,到底如昙花一现。
“程太守来,不止是为了与授讨论这事的吧,是要放我,还是要杀我。给个痛快话吧。难道关我一辈子?!”沮授道:“袁氏已败,授只求泛舟于江湖,隐退而当一闲人草民而已!”
沮氏连家都散了,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程昱怎么可能会现在就放他,只道:“先生有所不知,官渡军已撤出冀州,往青州去了,必要狙击袁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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