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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舟眼皮红肿,眼球上满是红血丝,他哭了一整夜,哭到眼眶通红发疼,哭到泪腺干涸,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由于出门出得太匆忙,他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棉质的布料根本扛不住深冬刺骨的寒冷,裸露出来的皮肤被呼啸而过的冷风吹得发红发紫,浑身都被冻得僵硬冰冷,感受不到任何知觉。
但是桑舟丝毫不愿挪动半步,哪怕是回屋子穿件外套也不愿。
他仍执拗地守在大门口,屈膝抱臂,蜷缩在湿漉漉的台阶上,因为这是视野最广阔的地方,旧楼房只有一个出入门,坐在这里能看得见每一个进出的人,也能让每一个人第一时间发现他。
四处巡逻的保安几次三番看见他,以为他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然而桑舟对这些询问都一概不理,像个木头人一动不动,跟听不见任何声音似的,只会直愣愣盯着门口看,不理会任何人的目光。
宿祁一回来便看见这样一个场景。
雨滴噼里啪啦砸在铁皮上,声响经久不绝,像是要将整个世界都强行拖入这场雨幕中,而这场盛大又朦胧的雨雾里,那蜷缩成一团,浑身湿透的身影便成了唯一醒目的主角。
宿祁撑着一把黑色雨伞,推开门便对上桑舟那漆黑木然的眼睛,他微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三两步跨台阶走到他面前,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伞下。
他弯下身,目光一瞬不瞬望着他,语气带着桑舟听不懂的复杂,
“……你怎么在这?”
桑舟视线下意识顺着他的动作移动,怔怔看着他,目光一眨不眨,呆愣而执拗,却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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