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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军醒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了,他刚想睁开眼睛就感到一阵剧烈疼痛,原是眼睛被打的高高肿起了,不仅眼睛,浑身都痛的连坐起身都难。
他想像从前以前咬着牙挺过来,可是才发现嘴里舌头也被吸咬的肿痛着,便是合上牙关都难,嘴里那股子腥臭铁锈味几乎熏的他想吐。
也许那个人说得不错,他是个懦夫,也活该他被人这样折辱。不过只是站起来的一个动作都做不起来,也的确太无用了。
他像个蜷缩起来的虾将自己裹起来,脑海突然想起从前。魏军父母当时刚过世,势力的亲戚拿着他们父母的赔偿金摇着头说他和妹妹只能供一个人上学,转头就将自己孩子送去国外留学了。
魏军几乎不假思索的就选择了放弃自己的学业,在哭得泣不成声的妹妹面前说自己早就厌烦了没完没了的作业了,然后一天在外面打很多分工。当时他年纪还小,很多单位不敢用他,他只能去工地上做杂活,为了防止给工头带来麻烦,他就一顿吃很多饭,一口菜都不敢扒,生怕因为自己饭吃的多被人说闲话,那高壮的个头约莫就是那时候历练出来的。
其实魏军一开始没有这么畏畏缩缩的,记得从前他卖瓶子或者做活总有人见他小克扣他,第一次魏军发现了没说,后来第二次又被魏军发现了,魏军先跟他好声好气地说,结果这老板不上路子还把他的瓶子丢了出去,然后魏军火起来了,上去就和那个老板打了起来。
半大的孩子和一个成年人打起来,结局不用想,但是那个老板被魏军那不要命的打法也着实吓到了,身上的伤口也不比魏军少,看着被人拉开在一边满脸是血还眼睛雪亮的像头狼一样的看着他的魏军,冷汗直冒。
自此以后,没什么人敢去招惹这个不要命的孩子,都在背后说这个孩子无父无母没人教的野孩子。
他是野孩子,他的妹妹不是。
魏军大概是什么时候转变性格的呢?太久了,记不清了,也许是妹妹第一次发烧,充耳不闻的亲戚把他们放在屋子里等着自生自灭,他几经辗转背着妹妹求别人载一程却无人问津,他心急之下跪在地上磨破了膝盖这才让一位好心女士开车送去了医院。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张牙舞爪的抓住一个医生,厉声问着妹妹送去哪里了,护士们劝他安静点,医生也在安慰着他,他却像个小炸药桶一样逮着就要挥拳头,拼命让别人把妹妹交出来,惹得大厅乱成一团,被强行打入镇定针的时候,没人知道,魏军最后一次见到父母的时候也是在医院大厅里,父母被推了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
只是发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的确太丢人了,当魏军看到妹妹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那股子狠劲了,眼睛眨都不敢眨生怕下一秒妹妹不见了,他用手拼命擦着怎么也流不完的泪,却不敢趴在妹妹身上嚎啕大哭,分明是个孩子还要装出一副成熟的坚强,倒让一旁的护士看得不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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