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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如瀑,用一根玉簪绾着,一臂攀住鹤颈,一臂掩在腹间,隔着层叠衣衫也能看出身形细弱委顿,腰背塌陷扭曲,藏在宽大衣袍下的双腿软垂无力,伶仃晃荡。
眉如远山眼含春水,娇喘微微泪光点点,琼鼻挺翘,菱唇水红,瓷白的面颊上氤氲两团病态的潮红,玉白的手腕敷着薄粉,垂着软掌勾缠鹤颈。身如弱柳不堪风,貌胜新雪遇春融,衣袂蹁跹涟漪起,朗月照花暗香盈。骑鹤而来之人竟是这样一个残弱无力眉目如画的美人儿!
江湖百晓堂每旬都会列天骄、美人二榜,蝉联美人榜榜首的离火殿圣女在此人面前恐怕都要黯然失色。
殷冬看的痴了,青霄剑宗竟藏着这么一位绝色!手下不自觉放松,美人儿蜷手微蹭,趴在地上的黑白大猫被一阵清风托起倏地撞进瘫软的怀抱。
纪还真被撞得一晃,顾川这些日子在青霄山吃好喝好,妖身壮实了不少,结结实实弹到纪还真脆弱敏感的肚团上,直把娇嫩软肚撞的晃荡歪咧,下腹一紧,腿间渗出一小片湿热。
“诸位道友围着我的猫儿是做甚?”音色如冰珠落玉盘,只是尾音懒懒气力不足,入耳便多了几分缠绵娇态。
烂泥似的倚在仙鹤身上,手也抬不起来,还得那只黑白大猫自己伸头往蜷缩的软掌底下拱——这样一个废人,说话倒好似比在场众修士都要底气足,凭什么呢。
殷冬痴痴盯着纪还真柔若无骨的身段,那蜷软的指头抚摸的好似不是猫毛而是他……直叫人心尖尖都酥痒。
心神电转间摆袖行了一礼,朗声道:“在下赤水堂大弟子殷冬。见此妖于小路徘徊,不知是仙君座下妖宠,恐生歹意,遂擒了来请诸道友一辨忠奸。”
纪还真哼了一声,一抚仙鹤颈子就要带着猫儿离去。怎知赤水堂长老不依不饶,上前喝到:“你又是何人?青霄山混入来历不明的妖族,不能就让你这么不清不白的带走了!”
纪还真不欲多言,反问到:“我若偏要带他走呢?”
赤水堂长老见他浑身瘫软无用,只有一张脸可称绝色,想必是哪个青霄道友养在床上的脔宠,这样的东西也敢跟他叫板,青霄剑宗实在是目中无人!于是拔剑立于仙鹤身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那老夫只好以剑正我等所修之道、以血来清我等所修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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