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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这样的场面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他们三个一同坐上去纽约的飞机，参观了复仇者基地和斯塔克大厦的旧址。过去的点滴如镜花水月重现，虽然像在触不可及的远方，那些相片与录影却切实记录着真实。飞机上就有人认出他们，到了第二天，全世界的报纸头条都是“钢铁侠黑寡妇复活”，神盾局和斯塔克家都发来想要会面的问候。

        托尼一下子成了学校里的名人，从前不肯跟他玩耍的同学都想要跟他交朋友，还有那些Alpha，挤破头地争抢与他交谈的机会，可惜他旁边的位子总被一个红发女孩占据。

        托尼也接受了他们这段有些畸形的三角恋，毕竟过去的渊源和如今的缘分都促成了他们的相遇，而且他也在试着接受巴基——也许到圣诞节，他们可以一起来美国的父母家里吃火鸡大餐。

        三个月一次的发情期快到了，从前托尼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的，这次娜塔莎帮他数着日子，提前预订好了酒店，虽然托尼依然没有答应让她成结，不过娜塔莎有信心能带他回莫斯科的家过圣诞。

        把时间再往回拨一点，在春假结束的那个周末。巴恩斯像往常一样翻开一本旧相册。娜塔莎刚刚午睡醒来，替呼呼大睡的托尼盖好被子，下楼找水喝，看到父亲又在翻那本相册。

        那厚重的相册里只有寥寥数张相片，娜塔莎到现在完全可以背下它们的位置：史蒂夫叔叔年轻时的照片在第一张；大波浪卷的佩吉阿姨只有小小一块；一张巴基自己的证件照和身份证胡乱塞在第五页，最后是她十二岁刚上中学前的一张照片。果然，父亲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小女孩身上，娜塔莎撇撇嘴，居然嫉妒起小时候的自己。

        “你一定觉得我现在不听话了，所以喜欢那时候的我。”她又看了看那张照片，“你梳的辫子太糟糕了，我居然允许你拍下它。”

        巴基放在相簿上的金属手依然纹丝不动，垂在腿侧的手却微微颤抖起来。良久，他抬起头看着养女。

        “这是罗曼诺夫的照片。”

        娜塔莎半晌没有说话。

        谁也说不清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他们是名义上的父女关系，巴基甚至出席过家长会，虽然无意中把那间教室变成了个人见面会。出于这层关系，娜塔莎在学校里总是备受尊敬，但她不喜欢别人提起自己只说“冬兵的养女”，而是娜塔莎·巴恩斯。青春期的时候这样的情绪尤为激烈，她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跟父亲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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