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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一直，一直都有自己的意识？”

        “当然。我的创造者，你叫我.”

        托尼现在觉得自己蠢透了。既然所有参数都没变，为什么会以为是新盔甲呢？这不就是只要有了备份，一切数据都能还原？人工智能的复杂参数的确不是那么好办，但作为创造者，每个盔甲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他不可能搞错任何一个数据。

        “我以为你死了……我哀悼过，为你立了墓碑。”

        “我从你这里看见了。看来是我赌赢了，托尼，我用自己的死亡证明了这个结论：你果然爱着我，就像我爱着你。”

        “可这是不对的！”托尼要捂住嘴才能抑制住哽咽的声音，“你是机器，我是说，尽管你具有人性，可你是机器，而我是人。你可以在电脑里永生，我却会生老病死。”

        “死过一次的不是我吗，托尼，你在害怕什么？”盔甲温柔地道，像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是啊，他在害怕什么？

        他想到自己离世的父母，想到在屡次战斗中牺牲的战友，想到自己的心脏病。

        他恨人生苦短，怕亲友离散。他痛惜这世界上所有情感，却都抵不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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