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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猛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顾念之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我永远都忘不了自己问出这句话时父亲看我的眼神。直到后来有人问我为什么你不喜欢午餐肉却不跟你妈妈直说呢。”

        李猛有些尴尬，他不由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有没有问出这个问题，如果问了是不是显得自己太随大流。

        顾念之笑道：“放心，你没问，所以我没用那种眼神看你。不过，即便你问了我也不会这样看你的。”

        “那我可以问究竟是什么样的眼神吗？”

        顾念之说：“是我不懂他，更甚至什么都不懂的眼神。排骨放在那里，你有机会接触到它但不代表你能得到它，不论你花费多大的努力，用了多少心，这对卖排骨的人来说都不值一提。那对父母的结局是老板因为受到围观群众的谴责不甘不愿地施舍了他们一斤排骨，夫妻两个一路哭着回家，在给孩子送完装有糖醋排骨的午饭后就自杀了，而这个孩子在得知整件事后将午饭吐得一干二净，自此再没碰过一块排骨。”

        李猛唏嘘道：“如果排骨代表着虚妄的感情，那在经历伤害后原本的感情就变成了痛苦。”

        顾念之幽幽地说：“我就是上天施舍给她的排骨，而我的父亲只是一个围观群众。”

        “不是肉店老板吗？”

        “他倒不至于这么无情，至少我母亲的用情他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不作为罢了。”

        “这样不是更无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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