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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动物性本能肉

        “找个男朋友？”

        李猛一时不知道要如何接口，他忽然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预感来，整个人如遭电击，身心震荡。他害怕自己想得太好，同时又害怕自己没有想对。人是矛盾的动物，而矛盾从来都是来源于思维，不爱动脑的李猛被左右横跳的“是与否”选项裹挟住了进退，将操纵方向的舵盘重新扔还给了顾念之。他不是主动出击型的人，虽然发动被动技能时也不过是在原地打转。

        于是，李猛被动着追问：“你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他的心以前所未有的力度砰砰跳跃，致使他觉得若非自己胸板够厚，那弱小的心脏便恐怕已经跳穿胸口展露到顾念之面前。他欲将一颗心捧给对方，这颗心或许很重，其中承载了十数年的暗恋；这颗心也或许很轻，因为它对顾念之而言可能根本不值一提。

        顾念之则忽而站起，他圈住李猛抵在了座位上：“你希望我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你觉得我可以追求男人吗？”

        李猛桌子下的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他体会到了何谓如坐针毡。“这我又管不了，不过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话虽如此，但他明确地感应到自己的心正在催促，在鼓动，在期待，他根本无法抑制住这些强烈的情绪。尽管依旧吐字平稳，可他心中的声音却不断叫嚷着：“快啊！快啊！快说清楚是什么意思！你再墨迹我就要死了！”

        顾念之此时却堪称游刃有余，他任由二人的呼吸在彼此极近的距离中交相缠绕，任由暧昧的氛围达到顶峰。他将一只手搭上李猛的后背，结实的小臂显示出他绝非是个瘦弱无能的花架子。

        “我允许你管我。”

        “允许？”

        “对，属于亲密关系的允许，我允许你今后踏入我的私人领域，我的一切隐私对你都将不再是秘密。我认为这就是再亲密不过的关系，你觉得呢？”

        “为什么？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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