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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无长物的他拿不出任何东西报答小荷的恩惠。当然，他更不能做忘恩的小人。

        小荷凑近枝条上还没开裂的花苞，轻轻嗅了嗅。

        她眼波一转，反问道：“我的苦衷，真的能理解吗？”

        姜乐被问住了，既不好说他能理解，又不好说不能。

        随后，他听见小荷的叹气声。

        “若知道我为什么要刁难林鹿儿，恐怕会更看不上我。”小荷垂下目光，语气中带着几分幽怨，“我使唤林鹿儿做的粗活，是我从前就做惯了的。我遇见过的刁难比她多千次百次，每一次都没有人替我说话，我只能熬，只能忍。可是，林鹿儿出卖，甚至动手想要杀死，因为她重伤垂死，却还是选择原谅她，让我不要为难她。她那么幸运，幸运到让我嫉妒。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总想让她尝一尝我受过的苦。”

        姜乐半张着嘴，恰好对上小荷那双比红山桃花的花苞还要动人的眼睛。

        惶恐之余，他不明白，为什么小荷有胆量剖白心迹、眼神却泄露出心虚？

        但他不敢探究，只是急着否认。

        他对林鹿儿绝无私情，也不可能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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