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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霜礼拿最爱的蝴蝶刀剔开了冯翎的脊椎、冯翎的脖颈、冯翎的大脑,动作流畅优美得好像在把全部的爱意注入爱人的血肉,可惜他的爱人是没有血肉的怪物,爱人的胸腔里也没有一颗真正的心脏。
李霜礼捧起连着脊椎、后脑脑皮大开的脑袋,抚摸着那颗脑后裸露的管线和芯片,仿佛捧着爱人真正的心一般快乐,与那双熟悉的眼睛对视时,为其中的恐惧陶醉而悲伤。
这一刻,不知是失去理智的李霜礼,还是剔骨不死的冯翎,谁更像怪物。
十二人团剩余的成员在两人即将被黄沙埋没前找到了他们,随后他们安葬了死去的成员,把团长的身体部件装进箱子里好带回据点,他们隐忍又悲痛地合上箱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怪物是他们敬爱的冯翎团长,他们短时间内也无法相信正是他们敬爱的冯翎团长杀死了一众兄弟姐妹。
李霜礼从濒死昏迷中一清醒就要下床找冯翎,结果被告之喜好解剖分析机械的“白狼”刘绍打算研究冯翎的身体,正等着李霜礼醒来点头。
李霜礼从刘绍的工作台上抱下冯翎,刘绍在旁抱臂抱怨冯翎咬坏了他的工具,又劝说李霜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李霜礼没有回答同伴,眼神直愣愣地注视着地面,环抱着怀里不完整的爱人,安慰冯翎:他还是十二人团的团长,十二人团不会散。
戴上口枷的冯翎在他温柔的言语中越发惊颤,裸露在外的脑内终端不安地滑动橙光。
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在李霜礼进入信号塔地上空间知道了世界真相后彻底撕裂,李霜礼将世界观破碎、重塑的痛苦发泄在冯翎身上,将这个男人视作自己痛苦的根源:如果当初冯翎没有把自己从马戏团里救出,没有把他从奴隶变成正常人,没有让他品尝到理想和爱情的滋味,他就不会如此痛苦——当然这仅是李霜礼的冲动之言,并非肺腑之言。
现在的他全身心投入研究圣塔存储的资料库档案,而在研究工作推进不前的情况下,日夜守在塔上层的李霜礼收到了一条来自“白玉城”总终端的讯息,该讯息解密后内容总结如下:有人试图通过终端联系冯翎。
冯翎脑内的终端因为这段时间的种种原因无法接收和返回任何信号——也不知道是否导致了他没有权限进入圣塔的地下空间——作为中继站的圣塔保留了通讯讯息,于是李霜礼大胆地判断在信号久无回应的情况下,有人会来地上寻找冯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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