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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恒与金无忧相处下来认为其本性不坏,只是长辈溺爱。这位金家公子即便平日里相处嘴上不饶他,不叫他名字,偏偏拿“李木头”、“黑木头”叫他,有时甚至是“黑木头疙瘩”,但遇见不平事,金无忧又第一时间冲上前伸张正义:在李凌恒因师承“绝剑”而遭逢猜疑和指责时挺身而出,并且拉出金家担保。
李凌恒得知此事后心情复杂,暗自夹杂一丝期待和欣喜——之前金无忧还在单方面生他气,李凌恒当然不知道这公子哥的生气内容——而李凌恒当面感谢时,他得到金无忧的骄傲回复:“我就看不惯那帮老菜帮子欺负人,可别以为我原谅你了。”
李凌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经金无忧的随从提醒才想明白:金无忧还记着两人初见时自己喊他姑娘的仇。
李凌恒无奈讪笑,退一步海阔天空,他又不是打不过金无忧,没心思哄劝对方“原谅”自己,而且金无忧的大哥,即金家家主,对方私下殷切嘱托李凌恒多多照顾金无忧,所以李凌恒便有百般借口懒费口舌,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小猫挠爪子吧——他可不是被美色所惑的人——两人就这么结伴而行,磕磕绊绊一路走也算是朋友。
李凌恒认识的金无忧骄纵任性,形容一贯鲜亮明媚,走到哪都是备受瞩目之人——连带增加了自己被人一同寒暄的频率,不过他不喜欢和人打交道——金无忧从没打扮得像梦中那般朴素简陋:消瘦的肢体裹着一身全无配饰的玄衣劲装,昔日细心保养的长发被剪成齐耳,鬓边垂发掩过他那惨白面色。眼前人身形单薄、面容忧愁,好似一盏裹着破败黄纸的美人灯,当真不像金无忧,看得人心疼。
除此之外,梦境氛围也十分诡异。四周墙壁向上无限延伸的同时又向中央圆桌倾倒,围起一间昏暗陋室,玄衣金无忧独坐桌边,一动不动地望着李凌恒的方向,这个房间好似没有活物般死寂。
梦中房间光线昏暗,李凌恒看不清玄衣金无忧的眼睛,想要仔细瞧瞧,没来由地想:那定是一双美目——李凌恒醒来后深刻反省了自己被“好色”师傅影响太深,竟然做梦还在肖想朋友的美貌。
好似应了李凌恒所想,玄衣金无忧突然起身,踉跄奔向他,他们于梦中面贴面。梦中金无忧的气息拂动其额前发丝,眉心朱砂依旧惹眼。李凌恒往下看对上一双失却神采、唯余麻木的湿润眼睛,它们射出的目光穿透李凌恒,直往他身后去,激动搜寻,其下嘴唇颤动着念念有词,可惜梦如水中月、镜中花,李凌恒没法转动视角,也听不真切。
李凌恒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梦——没法说话、没法动弹的处境令他异常难受,他挣扎片刻后歇下心思,静观其变,反正醒来不过一场梦。
玄衣金无忧唇间泄出的声音渐弱,低头抱臂不住发抖,好像犯了病,骤然撕扯双臂嚎叫。
屋外闻声闯进来两人,同样的玄衣劲装打扮,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他们两人把玄衣金无忧拉扯到桌边,擒住双臂按在其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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