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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嫣冷漠地看着不远处刚结束篮球比赛就被女生们围着兴奋吼叫的哥哥，那双深褐色眼睛正期待着她回应，嘴唇在细微地动。她大概能猜到内容。

        “嫣嫣，你哥哥是不是一直在看着你呀？要不要……”

        “不用。”郑嫣厌恶地错开视线，将没喝几口的草莓酸奶搁在椅子上后就起身挽着李响快速往外走，“他就是个变态。”

        李响看着好友脸色越来越冷，只好试探着开口：“我记得嫣嫣之前对他态度还好吧，那个人也挺在乎你的……”

        郑嫣让司机先回去后给妈妈打了电话，说今天也和朋友在外面吃，听到对方提起郑国梁语气瞬间冰冷，强硬地挂断电话。很明显的排斥厌恶。

        李响见状只能拦了出租车带着郑嫣去市区逛街顺便吃饭，转移注意力。从六点开始郑嫣的手机就一直在振动，短信和电话持续地进来，不用猜李响都知道是谁。上周开始郑嫣就和她哥哥关系单方面的恶化，极其突然，问她原因也只是沉默。

        郑嫣喜爱和厌恶一个人时反差极大，已经习惯被围绕着甜腻撒娇后再骤然面对那双冷漠的浅棕色眼睛会极为痛苦。难以戒断。即使只是郑嫣偶尔地腻了不再如往常那般娇缠，也会弄得对方心慌，想方设法地要让其高兴起来。

        而郑国梁已经整整一周被这样冷待了。今天好不容易哄着宝贝妹妹来看自己比赛还是没把人留住，反而态度更冷。于是电话来得比从前更频繁，以至于李响都觉得烦闷。偏偏郑嫣并不关机，只是放在桌面上，由着手机持续振动。像是并不觉得吵。

        “他还真是一刻不停，哄女朋友都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李响忍不住小声抱怨，又不敢要求郑嫣将手机关了把人惹得不高兴，只能狠力划着盘子里的牛排出气。好好的菲力被切得零零散散，满是外溢的粉红汁水混着黑胡椒酱汁。

        郑嫣听到了好友的嘀咕，看着窗外的霓虹光影有些出神，没怎么动自己那块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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