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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耐心听完了他的想法的菲莱茵叹了口气，握住了莱克星顿的手。

        “但是我要感激你。”

        他死水般暗沉的眼抬起，被月光照出一丝光泽：“我那时刚刚从深牢中逃出，趁着所有人都遗忘了我的那一瞬，用我积累已久的那点力量逃出了那里，只剩下生的本能带着我在海里无休止的游，如果没有装上那艘船，没恰好遇到你，这种莽撞的出逃根本实现不了。”

        “哪怕你说你救我只是你对自己自救的延伸，但你却切切实实的救了我，带我回去，还治好了我当时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些或许是你内心渴望自救的表现，却确确实实落实到了我的头上，这又有什么值得谴责的呢？”

        他握着莱克星顿的手收紧了些：“如果那真的只是你虚伪的表现，那做出那些的我会被你显得很不堪的。”

        “.......你是不可能安于当时在我那里的现状的。”莱克星顿的语气有些低沉，“我虽然对你当时的所作所为异常愤怒，但是对于急于去找自己的势力的你来说，或许也不失为一种无可奈何。”

        这是立场的问题，让莱克星顿不知道该不该纠结自己的往事。

        “你该恨的。”菲莱茵苦笑，“对于我来说，出于逗弄猎物意味的去招惹你其实根本没必要——我已经杀掉了那些逃兵，我可以不负责任直接扭头就走，或者处理掉那些垃圾后告诉你我不得不走，但我却依旧选择了最不理智的一种做法。”

        “现在的我会在这里和你讲述我对此事抱有的歉意，但这一切的前提却是因为我们再次遇见，并且你和我之间被命运的巧合交缠在一起了——如果没有这些，在我眼里或许你就只是一个奇怪点的过客，无足轻重。”

        当他说完，才发现莱克星顿正在看着他，目光比火还炽热。

        “不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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