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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叮铃铃，怀旧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李贺睁开眼睛，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已经不清楚在这里站了多长时间，药效发作，疼痛缓解大半。他还以为这个电话亭只是一个等比复制的道具，没想到真的有电话可以打入。

        对面是谁呢？保安吗？

        他挪动僵硬的身体，轻轻拿起了话筒，扣在耳边却不开口。对面的信号有些不好，电流滋啦滋啦在耳边响成一团。

        “您好......这里.......喂喂电话亭...为你服务，利用......技术，致力解决每......烦恼”

        嘈杂声音中，李贺依稀分辨出是一个AI女声在讲话，

        “让客户满意...请问...客户...世界？”

        温柔但非人感十足的女声让李贺的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只是一个产品推销电话”，李贺自言自语，思考应该是在亭中停留太久自动触发的广告。

        对面的女声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语音更加清晰：“请问客户需要什么样的世界？”

        “什么样的世界？”李贺把这个问题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安静的外表下是沉睡着的火山。抱着反正对面是AI，也不会有人认出是自己的想法，对着话筒把这几天的怨气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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