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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他抓住苍衡的衣襟,像是抓着岸边的稻草,把全副身家性命都寄托在这点脆弱的联系上。
苍衡慢慢攀上他的手,反手与他十指交扣:“眼泪和呼吸都是我的。只要我不允许你失去,你就必须留着。明白吗?”
门边的薛彧摇了摇头,无声地出了长长一口气。眼下这种发展在他看来并不理想,苍衡明显不愿放手,字里行间透露出强烈的占有欲,暗示着他自己也暗示着白越将来艰难的走向。
但薛彧很清楚白越的答案会是什么。有些事情,局外人是没有资格评判的。
下午,苍衡挽着收到了画材的白越出门采风。
其实以白越零基础的绘画水平,现在还远没到需要采风的阶段。只是看着白越那副枯萎的模样,苍衡就情难自禁地想把他拉到阳光底下晒一晒,好像只要晒一晒,阴霾就会消散,生机就会重新长出来一样。所以他问明了白越的身体状况后,当即决定把白越带出来。
——当然,一切都是在薛彧监视下的。
自从发现“那家伙”骗了冯决还让白越帮着瞒之后,元帅下定决心打死都不会再让白越单独和苍衡相处了,为此特意把冯决换成了不吃白越撒娇那一套的薛彧。其人当下又怎么会放过苍衡?完全是亦步亦趋贴身保卫,硬生生把两个人的故事演成了三人行。
苍衡虽然有些不适,但知道原因在自己身上,薛彧这么负责也是为白越好,因此没有废话,而是自觉地选择了对薛彧视而不见,该说什么说什么。
庄园景色开阔,天高气朗,树叶虽然凋尽,挺拔枝干整齐向天,依然别有一番峻峭利落的风致,惟独毕竟深冬,再是晴煦,仍旧有些洇进骨子里的寒凉。
白越裹在厚厚的棉袄里,像一只换了冬毛的幼年狐狸,倒是平白添了几分憨气,看着圆润不少。苍衡目不转睛瞅着他,只见光照之下,那张原本几乎生气耗尽的面孔边缘勾着浅淡的橘红色光晕,似乎多了点血色,总算令他觉得满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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