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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警告过他,他这时候断不可能去求他,只能咬着牙自己抗,拆了东墙补西墙,用开赌场的暴利来一点点还债。
他跟我哥一样苦惯了。我哥对待苦难是麻木,是挖掉身上痛的神经,对一切敲打置身事外。
可达达利亚是恨。他越苦,就越恨。所有咽下的苦水最后像毒瘤一样长在他的心脏上,把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爸后来找到达达利亚,问他当初为什么不听话。
他跪在地上,从下仰视我爸,感觉他好像安山寺那座佛像。
他知觉自己不长的人生里有很多次这样仰人鼻息的场景,每一次都让他恨之入骨,不过现在面对我爸,他反倒平静下来。达达利亚不信佛,也没有拜过佛,但他抓住我爸的裤脚,第一次虔诚地剖开自己。
他说他想要钱。
我爸给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给得很重,大概我爸也没想到他躲都没有躲,硬生生挨着。
达达利亚的嘴角擦破了皮,尝到混合的雨腥味与铁锈味,他仰起头看我爸,咬着嘴唇突然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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