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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人显然也听到了,诚惶诚恐地叫了声大少爷,颤抖着双腿差点要给他跪下。
“行了。”项凌一罢手,不知是对守门的人讲还是身后的人讲,捏着眉头自行拉着行李走了,“别打扰我。”
两个人垂着头异口同声称是。
项凌时隔多年来到属于他的院子,记忆的洪流开了闸止不住的泄漏,那些快乐的、痛苦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
好在房间已经收拾过了,他直接和衣睡下,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似是触景生情,他梦到了与周扶边在院中种树,那时他才七岁,调皮捣蛋的性格已经初露端倪,对着小树苗掐去它的嫩叶,被周扶边抓着个正着,好气又好笑地弹了他的脑瓜。
他捂着脑袋不服气:“反正它之后还会长叶子,我摘几片怎么了?”
“树亦有灵,你把它的枝叶折断,就像把你头发剃光了,你生不生气?”
项凌想起被剃光头的一个小伙伴,后怕地点了点头,随即开口:“是我做错了。”
周扶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在那之后他们一起把那棵树苗种了下去,畅想着等它长大之后可以在底下乘凉,也可以摆上桌子在这下棋喝酒。
“等它长大你也才十二三岁呢,如何喝的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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