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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听了一会,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季晨爬上床,盖好小毯子,双眼一闭,随着琴音沉入宁静的梦乡。
或许是长途火车的旅途过于疲惫了,这一觉美滋滋地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六七点,季晨醒来的时候,都有种睡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的错觉。他向外头看了看,街上已经出现了不少行人,坐在街边的桌边,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吃的喝的,看得他颇为眼热。
季晨飞速地收拾了一番自己的仪容,尤其是下巴因为之前没休息好冒出的梆硬胡茬。不过由于他出行比较匆匆,没带剃须刀,就用清水过了几下,使得它们不要那么醒目。又取出一件新短袖套在身上,裤子也换成了背包里的一条牛仔裤。需要换洗的衣物他都打包了起来,准备问问楼下老板阿吉附近哪儿有干洗店。
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季晨才想起来身上这件短袖,某人穿过同款。那时候发生的事情,过了这么久,再想起来竟有种是自己的自私妄想,现实中从未出现过的错觉。他笑着摇了摇头,心道都已经过去了,也不必表现得太过留恋。
到楼下季晨看着关闭得严丝合缝的铁门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还是轻轻地敲了敲。等待了会,铁门后面传来一声低沉的“来了”,接着便是一阵走动的细碎声音。哐当几声,门开了,光着上身的阿吉懒洋洋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大叔:“有什么事吗?”
季晨目不斜视,冲他晃了晃手里的换洗衣物,问道哪儿有干洗店,他要洗衣服。
阿吉摇了摇头,回道不必跑到外面去,然月这里就有,说罢就带着季晨走进了铁门后面的世界。
作为旅店老板,阿吉的房间还是挺整洁的,一张行军床,爱不释手的吉他在靠墙的琴架上摆放着,一个简易衣柜,和一排金属衣架,看起来像是要随时跑路的模样。洗衣机在靠近窗台的地方,那边刚好有个水龙头,管道连在了洗衣机的进水口。
先前是老烟民的季晨感觉到屋内飘着一股浓重的烟草味,下意识地看了眼阿吉床头柜上塞满香烟屁股的玻璃缸。不过他什么也没说,阿吉倒是注意到他的视线落点,放衣服前抬手把窗户打开了,方便通风散味。
“我这人比较懒,衣服袜子都一起洗的,你介意不?”阿吉忽然回头问了一句。
季晨哭笑不得地回道:“没事,我在家也一样。”两个男人交汇的视线中出现了一种懒狗之间的共鸣。
按下快速清洗按钮的时候,这台外表老旧的老爷洗衣机就发出了一阵嘎嘣嘎嘣的古怪声响,内部的零件像是有一团跳动的生命体,制造出漫长的噪音。且这窗户还是开着的,很快睡在楼上的另一个租客染发小猫就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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