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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从床底下翻出来,不想再放回去了。“妈妈把金耳环丢进盒子里,一起塞给纪春波,蛮横地指着纪春波的房间说:”都放你屋里去吧。随便你怎么处理,都扔了也不会怎么样。这世界上,有变天的法宝,但没有改命的玩意儿。当年我搜罗这些东西,费了老大的牛劲,结果不用是最好的,不用也就不用了啊——现在看看,也不过是一堆发毛的破烂而已。对了,什么是麦乳精?“
妈妈看着盒子上的印刷资金,又陷入了苦思和回忆。
“你终于知道了,五千块钱的床垫也就是床垫了对吗?你当时怎么没有这个觉悟?“纪春波冷笑着说。但是,他也只能把这一盒子气味古怪除了一个大金耳环子之外应该都是历史级破烂的盒子,放在自己的书桌下。扔是不可能扔的,妈妈哪天心情变了,又来找他要的话,估计又是一番鸡同鸭讲。
妈妈睡了一觉,就忘了自己的亲儿子的脑袋上长了怪东西。
还有她那一麦乳精盒子的宝贝。
直到那个疙瘩,渐渐变成一个锅盖,又发育成一个暗青色的大包。
2019年的春天。妈妈和纪春波带着包括MRI结果在内,他们家能负担得起得全部全医疗检查结果,胜利地走出了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胜利就是,这家全世界最大的医院,给纪春波全身检查结果就是:你头上那个包就是皮质瘤,良性的,你想切就切,觉得不影响生活的话就不切——但是这个手术太简单普通了,建议你去上次做手术的下级医院做吧,结果没差的。除此之外,你什么病都没有,非常健康。然后旅费加各项检查总计花掉了六千多元,纪春波没有医保;但是,嗯,从结果上看,无病无灾地从医院里走出来,这就是普通人的大确幸,人生的阶段性胜利,不是吗?
母子二人在郑州带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当然是居住在80块钱一天的小旅店里。妈妈是一个对现代文明非常排斥的人,她没有耐心和兴趣接受时代的进步和世界的繁华变迁,完全没有在郑州观光和购物的兴致,除了和纪春波来往医院,几乎都不迈出小旅店的房间门。
纪春波也知道,自己家没啥钱;没钱就别装逼了——世界这么大,他和他妈其实哪里都不想去。虽然他主动要用自己的积蓄归还妈妈给他垫付的医疗费用,但是妈妈只是冷笑白眼,说算了吧,有区别么,你那俩钱还不是大姨给的——再说了,你这头上的大包,早晚也要切,自己留着钱,琢磨一下什么时候动手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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