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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竹君挡在春生的面前,姿态万分强硬。
“姐姐啊,姐姐。你的头发,怎么,都白了。”春生想了想,看着许竹君问。
这可能是春生张口对着许竹君说出的第一句清晰的话。
“外面雪很大。”
许竹君摸了一下的头发,手上没有雪,而是几根苍老的白头发。但是这不重要,她也没有时间照镜子了;许竹君其实一直觉得春生太脏了,不愿靠近他太近——但是今夜,许竹君觉得都无所谓了,她把春生一把抱了起来,死死裹在怀里。她上了床,用棉被和大衣把自己和春生都裹了起来。
火车隆隆隆地驶过了道口,没有停——其实这种小道口,不是必须得停。
“呼……”许竹君松了一口气;两滴热辣辣的泪水夺眶而出。
火车的声音消失了,但是那山谷里冲击而来,鬼哭狼嚎的风雪之声;凶狠地砸击着小房子的门窗。房间里其实是没有电照明的,道口的灯也只是靠一个电瓶箱维持;所以这小房子里,只有那煤炉里散发着微微的暖光——但是这已经足够了,许竹君搂着臭臭的春生,已经觉得自己在宇宙中最安全最宁静的地方。外面的狂风暴雪,各种狼嚎狗叫——都不过是梦中的白噪音,不需要理会。
“——许老师!”
“——许老师!竹君!”
其实就在许竹君身边的骆小雨已经嚎了十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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