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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同一时间，接二连三的惊呼哭喊声在楼道内不断响起，此起彼伏。汹汹火势顷刻蔓延整栋大楼，火舌翻涌，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漫漫火海。男人、女人、甚至是尚在襁褓的婴儿，不及草草蔽体，便四散逃窜。

        倒在地上的妇人气息奄奄，面上已无一块好肉，却仍挣扎着伸出只剩指骨的手，带着寥寥火星，虚虚朝门外够了够，就彻底倒在了他跟前。

        他瞳孔骤缩，避让不及下被匆匆逃命的人群撞了数次，重重磕在墙角，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攥紧了放在耳旁的手机，嗓音颤不成声：“是你…是你做……”

        “抬头。”

        低沉声线透过屏幕传入耳中。

        愈演愈烈的火光翻涌上浮，蓬蓬灰烟聚集成团，盘旋在沉沉天际。脑中轰鸣作响，周遭所有声响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细微的电流声顺着耳廓延至心脏，麻痹着酸软四肢。他张了张口，心跳如镭，却吐不出一个字眼。

        他怔怔抬眼，目光直直落向了站在楼下的熟悉身影。

        娄影仰着头，覆在额前的发丝随着飞烟轻曳，眸底映着绰绰火光，隔着茫茫人海向他投来一眼，笑得很轻。

        “生日快乐，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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