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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破院门就是几块发霉的杉木板做的,完全能从篱笆围着的院墙跳进来,村里有人寻他,都是直接翻进来。
如今碰到个这么客气的,他反而惴惴。
“救命……救命……”听见这两声含着哭腔的哀求,顾遇山不再迟疑立即开门,登时傻眼。
只见一个被打的头破血流的长发瘦弱雌男直挺挺栽倒,赤裸的手臂也遍是鞭痕,身上的素花色短袖衬衫空荡荡的飘在身上都是血迹和被撕破的痕迹。脸上高高肿起,眼神涣散,细手的手捂着不停流血的额角,那指甲里都是污泥血迹,形容无比凄惨狼狈。
“求求你……救救我爸爸……”雌男虚弱的哀求,桃花眼里渗出痛苦的泪水。
顾遇山不用想便知村里又开始批斗大会了,他把雌男搀扶起来,可雌男已经完全脱力站不起来,小腿淤青一大块,只好抱进屋里。
一抱才觉得皮包骨比自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里叹气,顾遇山麻利的把烧烤的热水兑了些凉水,洗了破旧的毛巾给雌男擦了擦脸,虽然脸肿的吓人,却也依稀可见明丽俊艳的五官,尤其是一对有些偏圆的桃花眼,多少浓情蜜意都被一汪冷冷的秋水冰冻在里头,清冷中别有媚惑,让顾遇山越加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他,看雌男疼的直抖,心里不忍。
屋里还没有药膏,唯一的电器便是手电筒,愁人。
“煮鸡蛋,敷脸,能消肿。”顾遇山从锅里捞出两只热腾腾的煮野鸡蛋,然后剥了壳儿,示范性的往自己脸上滚了一下,然后塞给雌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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