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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颂很快看完了。

        “多了一倍。”他问：“为什么？”

        “就当做利息和这些年的工资吧。”顾程含糊地说。

        沈颂没有拒绝。

        其实财产变更手续一般不会这么快的，然而当顾程派人去核实沈家曾经的财产时，却发现祁序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暗中启动了这个程序，如今他不过是顺水推舟地加快了一些手续。

        这也就意味着，早在那时，祁序就已经同宫家离了心。或许是出于对沈颂的愧疚，或者是不愿意看宫家一力做大，他最终选择归还当时夺走了一切。

        顾程却没有告诉沈颂这些。他一向是个实用主义者，认为没必要提起那些理应湮灭于回忆中的旧事。

        顾程稍稍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沈颂送他出门。他在隋野看不到的角落郑重地谢了沈颂。没有说缘由，但沈颂却知道原因。

        ——他是为了容川。

        说起来，沈颂之所以把枪还给容川防身，并不是刻意去救他，而是为了必要时保护那群无辜的omega。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别无选择，只能冒险去赌。相比绑架他的祁序和宫辰，沈颂认为容川会站在自己这边。

        自此以后，他只希望自己和那个给人感觉十分复杂的omega永远不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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