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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江霁辰可能真的快要死了。
在他们冷战后的第八个月。
以前江霁辰完全不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只有一点,那就是吵架的时候,他一跟她吵架就要生病,吵完了看起来就活不长。
这次更是严重,一朝断情,相思相怨不相见,连架也没得吵了,几乎生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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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他时,她会做噩梦。
那梦境如万花筒般炫目迷离,各种情形下微笑的、回眸的、撑伞的执笔的散着头发高潮的江霁辰破碎出现,最后汇聚成一个……普普通通的相见。就是推开门,他就在里面阳光下静坐,仿佛从未分别过的那种相见,她只是消食散步回来了,她坐到他怀里,她圈住他脖颈,埋入颈窝,嗅到熟悉的淡香。
阳光如烈焰焚身,夏天太热了,夏天黑蛟应该在海里,而不是暴露在阳光下,懒懒窝在别人身上。
她感觉自己化身一团炽热的火焰,烧干了魂魄,只有江霁辰清凉,他身上是温凉的,她不停去蹭他,亲他的耳朵,咬住了不松口。
江霁辰融化了。
他融化在她怀里,炽热的爱恋里。
噩梦就在这种戛然而止的甜腻欢喜和猛然刺穿心脏的疼痛中抛上顶峰,她似乎流出了眼泪,弯着腰,抱着他如挽留热浪中不断逝去的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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