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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四海是你们楼里姑娘的家人,怡红楼再怎么爱财,也不至于将手伸到自己姑娘头上——你们若是长久这样干了,哪里还有今夜这样的百花愿意在怡红楼里呆着的?”
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一边,仍旧看着栏下的大堂:“所以,怡红楼,不,见海楼图的不是荔枝赎身的那点钱财,而是叫她仍旧留在今夜百花齐放,仍旧让我看到,备着人同我叫价,笃定我这个冤大头会觉得诧异,一掷千金与她相约,甚至替她赎身,我说的对么,掌柜大人?”
韩东文最后一字一句地说完,终于转头正眼看向这个男人。
这是个面相极为普通的男人,三十岁?四十岁?
不清楚,虽然穿了一身名贵的衣服,似乎却没有什么气场。
“池少侠说了这么许多,该口渴了,若不爱这昔归树茶,我叫人重新沏过。”
这怡红楼掌柜露出笑脸来。
韩东文嘴角上翘,摆了摆手:“不必,我只是想见识一下您这位在海州能只手遮天的怡红楼掌柜,只可惜我身上其实并无什么钱财,货真价实的穷光蛋一个,不然就算叫贵楼挣去了,能交上您这位朋友也无可厚非。”
“少侠花大钱的时候不拘小节,有这样的心境,若是事事都能料对,富贵只是早晚的事。”掌柜笑说。
韩东文本是笑着的,听他这一句话后,眉毛却微微上扬几分:“掌柜所说的意思是,池某是有说错的地方了?”
“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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