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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李宰求问于自己,韩东文自然态度放得轻松了下来。
虽然仍是眯着眼睛,李宰那往日一直上翘的嘴角略微平了一些:“阁监大人先父折戟海州,海州的人民与国兵司始终将此事视作国耻,觉得若是钟晟大人没有失手,泗蒙不必如当今一样仰塔卡鼻息。”
“无稽之谈罢了。”
韩东文笑了一声:“没有海州,那还有公海,还有永州,还有边洲,只要仍旧是敌强我弱敌众我寡,这都是改不了的事情。”
他把身子微微前倾:“不是失了海州,泗蒙才向塔卡俯首称臣,是泗蒙要对塔卡俯首称臣,所以才失了海州。”
“您说的对,但总不一定所有人都能和您看得同样深刻。”
李宰硬着头皮回答道。
“你倒不如痛快说说,你为什么担心钟礼林,又具体在担心些什么,莫要浪费寡人的时间!”
韩东文大声说完,颇为做作地咳嗽了两声。
从龙床的房间方向,适时地传来了池涵清百转柔肠的声音:
“殿下,还要多久呀,快些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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