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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洄水湾之战,血港那个该死的准将突然发疯?
不对,还要更早。
从血港那边忽然说材料被带回了泗蒙,从那个杨开该死的私生子混入了镖局?
不对,不对。
她忽然想起了那天御驾驶入海州港,代替姓韩的走下炽红毯席的文官和侍女,还有那顶自己安排去迎接他们的银盔。
是从那时起?
杨楚然咽了口唾沫,将一顶一模一样的银盔戴在头上,最后一次朗声念出了自己在泗蒙的军职。
“国兵司惊部部尉杨楚然,恭迎殿下!”
她的声音回荡在正午的半空,并未屈膝,而是就那么站在大道的另一头。
韩东文望向她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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