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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难苦涩地把手从疤上移开,去寻她垂在床里的手,捞起来,手腕跟折断了似的,他把那只没有骨头的手盖在自己的脸上,说:“你也打我。”
因果快要从眼眶里流出来的眼睛一下凝固了起来,她看着死海的眼睛,像看见海里确确实实死了好多人。她无力地拍着他的脸庞,还带着哭腔地说:“我不想打你,我又不爱你,我为什么要打你。”
他攥着因果的手腕,要她拍上来,但一点水花声都溅不起来,他自虐式地用她的手打自己的脸庞,因果用仅剩的力气挣扎,说:“你的脸疼,我的手就不疼吗?”
他僵硬下来。
“我不会这样了。”
“你打过我两次了。”
“你逼我的。”
“我逼你救我吗?”
他的语言塞在口腔里,被分解掉了。
“我妈一开始也只是打我的脸,打完了也会照顾我,哭着跟我说她错了,”她垂着脑袋,仰着看他太累了,“后面她踢我踹我,用衣架、扫帚——什么棍状的都行,全都打断了,说我骨头硬。到后来有一次回家,她拿着刀,我被她追了一整条街,我躲在外面叁天,饿晕了被人送医院,是你来接我的。”
他记得总躺在病床上的因果,可能太多了,他一时之间很难从记忆中寻找出那一个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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