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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人往头上猛敲了一锤,成欣瘫倒在椅子靠背上,痛感从头顶蔓延开来,这回连眼球都奇疼无b。任何动作都将牵扯神经,她连动弹的力气都不再有了,清醒的意识犹如被海浪侵蚀的海岸线,在一波又一波的拍打中逐渐模糊不清。
她是被一阵彻底冷下来的风刮醒的。等她再次睁眼,天已经完全漆黑,C场上几乎已经空无一人,学生们也早走完了,她猜她们是回了家。
回家、回家。她无处可去,也只能回家。
当她敲开家里门时,面对的果不其然是父亲拉得b天sE还黑的脸。
“今天怎么回事?”他问她,“为什么人家反馈说你没有家教?”
还行,她想,至少这次他的选择是先开口问她。
然而她却不想再答。
很多东西,过了时就等于变了质。就像她以前被他撕毁的漫画书,当时会抱着碎片哭得吱哇乱叫,现在却不会再多瞧一眼。
但是他却不知道。他只是敲了敲桌子,将声音又提高了一倍:“怎么回事!说话!”
成欣扭头望向她的父亲,这道身影坐在餐桌旁,头顶惨白的灯光将他脸上的G0u壑g画得更加深刻清晰。家里只开了这一个灯,跟客厅相连的大卧室门锁紧闭,也同样埋没在一片黑暗里;她猜测继母这时应该正在那里哄弟弟睡觉,她确实是个得T的继母,她从不对她红脸,也从不介入她与父亲的战争。
她走进那片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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