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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生命中最重要的两项东西是篮球与摄影。对他而言,乐器只是一种能发出声音的装置,然而这种家伙却是我们乐团的头号粉丝,这验证了歌迷果真是盲目的,因此在友情凌驾一切的终极前提下,即使会严重拉低乐团水平我们也决定义无反顾地让学长同行..别开玩笑了,这些全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真正的原因是他自愿提供交通工具兼任司机,这样一来大家就能肆无忌惮地夜夜笙歌,放逐在台湾的最南端。
我们活在幸运的世代,五○年代的战後茫然,六○年代的经济重担,全都与我们无关。即使天灾肆nVe或是横行,我们始终相信一定会有人出面收拾善後。至於政党轮替或GU市重挫,也完全轮不到年轻人C心,身为一只棋子,只要等着被移动就好了。大学生基本上过着安逸悠闲的生活,没什麽需要反抗,也没什麽可以让我们反抗。唯一想反抗的,就只剩下那GU将我们推向现实的时间之流而已。
回北部前一晚,黑夜模糊了海岸与山棱的轮廓,y挺的线条被熨贴得相当柔和。海风从无垠的天际夹带了些许咸味,滩面闪着火把的曳影和扭曲的人影,酒瓶、音箱以及一圈又一圈的电线毫无秩序地横陈在各自的领土上。阿杰脸上微漾着满足的y笑,因为他的大腿上躺了一位超辣的细肩带正妹,两人耳鬓厮磨。
贝斯手长毛看着学长侧拍的影带後,缓缓将萤幕折回摄影机,摘下眼镜并轻r0u鼻梁,眼角泛起一丝泪光。鼓手蓓蓓疯狂摇着他的胳膊,兴奋到连眼线都糊了。
「我真的觉得我们刚才超d的耶,怎麽样,感动吧!!」。
长毛点点头,认真地对她说,「我真的觉得,这支影片还是不要外流好了!」他的表情简直像在哀悼,彷佛画面内的表演者全都是扼杀经典的共犯。
吉他手大师兄则是用他一口令人发指的英语,b手划脚地与一名老外切磋中的经典指法,在一旁聆听这场世纪对谈的老弟则毫不掩饰对於前者发音方式的悲悯。大师兄脑子被植入晶片,里头唯一的指令就是要让老外觉得会弹的台湾男儿很d,非常Ai国的指令,看来需要升级的并不是他的技巧而是他的阿达马。
从天空俯看,纷纭杂沓的场景正在各自演绎,沿着运行的轨迹逐渐形成一个漩涡,我一个人置身在漩涡的中心,思绪如流沙般不自觉地往下陷。
已经忘记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仰望天空。
小时候,偎身在老爸的怀抱里抬头看天空,一切都是那麽遥不可及,长大後躺着看,才发现天空其实近在眼前,彷佛伸手便能触及一切。
无论在大草坪或是建筑系馆前的石椅上,一向习惯斜躺在我的对角,轻枕我的肩头,从相对的角度看着同一片天空,拼凑出我所忽略的另一半视野。她总是在默默注意我所忽略的事,或是我忽略却又不愿承认的事。
「喂,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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