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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雯说回家了。

        吴小木那边喧闹的环境音逐渐远去，他好像是走到了安静的地方，问覃雯：“你不高兴了吗？”

        覃雯说：“没有，我很高兴。”

        “谢谢你带我过来，我真的很高兴，”覃雯只向他解释，“我明天的火车去省城，不能待太晚，你们好好玩。”

        电话不知是何时挂断的。等覃雯回家躺到床上，吴小木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覃雯，你家在几楼，我在你店门口。”

        覃雯趿着拖鞋下了楼，看到巷灯底下的吴小木。覃雯总是感叹吴小木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才长成了这么个大个子。

        吴小木慢慢走向覃雯。覃雯站在两层高的台阶上，比吴小木的视线高，吴小木仰着头看覃雯被阴影遮住的半张脸。

        吴小木身上的酒味飘过来时，覃雯轻声问：“怎么过来了？”

        吴小木把覃雯的两只手腕抓进大掌里：“覃雯，你自己走了是什么意思？”

        “你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你是把我当成了空气吗？”

        他在生气，覃雯感觉到，可是他又好像不只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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