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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熙的歉意也在那声响落尽之後涌现，她一度想要哭泣，想要乞求程予嫣的原谅，那会让她好过一点，但却也在那个时候，她想起了乔凌，想起她对乔凌的承诺。

        她答应乔凌她会好好面对这一切，她该学会面对这一切，而不是指责它、逃避它。

        「予嫣。」想清这些，小熙再度试着开口，「我很谢谢沈东冬，如果不是她，乔凌…，不，我跟乔凌，很可能都活不下来。」

        她说，忍不住望向窗户里的沈东冬一眼。

        「我不是个够勇敢的人。」小熙看向程予嫣，继续道，「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成为跟她一样勇敢的人。」

        「不管你是否原谅我…」小熙沉声说，「…我都会一直记得这件事。」

        小熙这般说，她的话落进加护病房外的冰冷空气里，跟刚刚医护人员离开时关上门的声响一样，很快就没有了足迹。

        但程予嫣听见她那麽说，一滴无声的泪，还是忍不住，悄悄的落了下来，滴在她握紧膝盖的手背上。

        那滴眼泪晶莹。

        它剔透无暇的身子，一度让人不明白人世间为何存在着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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