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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是。”
我问她吃粉吗,她摇头,谢绝我的好意,说一会儿就要出台,没时间吃。她站起来换衣服,裙子拉链在中途卡壳,我上前帮她拎了一把。
牡丹身上有股袭人的香气,浓郁到发腻。我问她之前是在哪儿干,她说发廊。我说发廊挺好,能学手艺。
牡丹对着镜子看我:“学个屁,就光洗头。一天洗几百个,手都泡烂了。那些洗发水都是劣质货,洗多了手皴,裂口子,疼得要命。”
门外传来陶春然的喊声,牡丹匆匆穿上高跟鞋就往外走。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熟悉,青春婀娜,风骚多情,急于摆脱贫穷,所以迷失在这花花世界。她的脚步好快,一眨眼就消失不见,犹如九七年的我,也已无影踪。
外面音乐响起,演出即将开始。结香整理好妆发,便也登台去了,房间里只剩我一人。
我开始收拾东西,衣服鞋子存折,抽屉里有半盒没用完的安全套,一支竹蜻蜓,夹着我跟裴沛合照的旧钱包。一件件收进行李箱,我在此刻下定决心要跟宁宁去深圳。
在蛟江生活近三十年,离开时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可带走。我蹲在地上发呆,攥着竹蜻蜓,也不曾留意有人进来。
“楚翘。”
我猛地震了一下,抬头,是裴沛站在那里。他的鼻尖冻得发红,看见我,眼圈也红了点。黑色呢大衣上积了层薄雪,我想替他去掸,手却停在半空。
裴沛注意到我脚边的行李箱,我勉强笑了笑,跟他说:“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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