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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临走前偷偷把钱放在白兰的大衣口袋里,因为知道他们的处境左支右绌。白兰在秀水街盘了店,卖女式服装跟盗版运动鞋,正需用钱。而宝新是个瘸腿,干不了重活,白兰让一个熟客白睡了一个月才给他谋到一份看门的工作。钱的事,宝新自然一点忙都帮不上。
我笑白兰,纵横风月好几年,论她这独一份的风骚,趁着青春,起码能傍个小老板,怎么愿意跟着哑巴宝新吃苦。
白兰说她这是知恩图报,当年刚进晚香玉就被一个客人打破了头,她哭着喊叫,是宝新冲进来拽开了那个男人。陶春然只管骂她,按着她的脑袋给客人磕头赔礼。那天晚上,她眼睁睁看着宝新被客人砸断了腿。
“一点血都没流,因为隔壁的婊子在叫床,我连骨头断的声儿都没听见。那男的说他就是故意的,看谁以后还敢多管闲事。”白兰点烟,眼里有朦胧水光,“那个傻子,成了瘸脚之后还是喜欢多管闲事,每次有人找我麻烦他就冲出来,不知道被揍了多少次。”
白兰把烟灭了,身体懒懒地滑下来,头枕在我大腿上。我吃橘子,喂给她一瓣,清新的香味在房间里弥漫。温暖的灯光烘着白兰的脸,我忍不住夸她:“我们盛婷婷可真漂亮,便宜宝新那个臭小子了!”
“是啊,便宜他了。”白兰笑起来,“也便宜我了!”
那天傍晚白兰说请我做头发,我们没有找新马仔,而是去了丽莎发廊。
发廊就在晚香玉对面,我们以前常去洗头焗油。白兰说要做个安室奈美惠那样的离子烫,这发型很费功夫,我吹完头发等她,等得饥肠辘辘,就去街口买汤粉。
店里人不多,我坐在门边的位置吃。忽然进来个人,问我能不能拼桌。我抬头看她,清秀的一张脸,戴眼镜,打扮端庄且知性,像是年轻的大学教师。
红粉街上这样的女人少见,我盯着她,几乎忘了吃粉。她察觉到我的目光,笑着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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