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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

        「是，忘了。我从记事以来就没有笑过。」苏千岳目光低垂，随手拈起司徒烨几缕散在枕间的发丝，流连指尖，「我被丢到崎山的时候，年纪还很小。听师父说，我那时受了重伤，身上都是被人施nVe的痕迹，应当是被当屍T扔了过去，却还吊着一口气，没有Si透。被师父救活之後，我把以前的事全忘了，也不知以前是否也开怀笑过？其实我心里还是会欢喜的，可就是笑不出，倒也习惯了。」

        司徒烨的目光因醉意而涣散，却依然专注的盯着苏千岳，指尖从眉间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抚过眼眶，最後来到柔软的唇瓣。

        苏千岳被触得心尖一颤，赶紧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轻道：「别这样……痒。」

        「那你别勉强。想笑时再笑。」司徒烨认真安慰他：「没关系的。」

        「好。」苏千岳心下一片柔软，将司徒烨的手放回榻上，却没有松开，「你倒是常常在笑。开心的时候，生气的时候，甚至连受了伤，身子特别难受的时候……」

        「那是因为，只要还笑得出来，就不会发疯。」司徒烨似乎即将睡去，声音很轻，连近在咫尺的苏千岳都只能听见近乎气音的呢喃。

        发疯？苏千岳一怔，不知自己有没有听错。

        不过在那之後司徒烨便没再说话，呼x1很快就变得绵长。

        苏千岳刚替他盖好薄被，就听见房门被轻轻拉开的声响。

        只见一张清秀的脸孔从门缝探出，笑着朝他招招手，随後竖起食指，b出噤声手势。

        ……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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