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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坐在位置上，背对着他，假装毫不在意的样子，让高启强请吃大餐，怎么说也要吃猪脚面，泡面算几个意思。

        高启盛回房间，一头扎进床上，乱糟糟的榻上还残余着高启强古龙水的味道，缠着绕着高启盛，想起来换个床单，但他一打开衣柜，才意识到高启强有时候忙不想打扰陈书婷，就住他的屋子，他俩的衣服早夹杂在一起了——

        已经全都是他哥的味道了。

        甚至高启盛才意识到自己今天这身衣服本来是没配背心的。甚至是陈书婷买给他哥的。他哥好像穿过一次，后来有天为了配衣服被高启盛拿去穿，都穿习惯了。

        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高启强常穿的白色西装，也不知道为什么，十几年前的旧衣服他还是很喜欢。经常出席活动都会穿，有时候一水的黑色礼服里，很远就能看到他哥米白色的影子。

        长夜白云。

        这是高启强上岛去找他的时候穿的衣服，甚至上面还沾着红色的蜡油，远远看，像是鲜血。他说那是藏密仪式蹭上的，还没来及的换衣服就来找他了。

        他知道的，那就是鲜血，是他哥哥替他挡住的腥风血雨。

        那天高启盛就暗自发誓，他要帮他哥哥把每一滴污血都洗干净。

        七十年代到现在的黑暗，他们一定要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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