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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陛下什么也没说,但他也明白此事持续的时日不短。他几乎日日都来勤政殿,却只看到了陛下日渐消瘦的身体,为何没再关心陛下眼里越来越沉重的疲惫。
“陛下……”
苏元白紧紧将纪明修搂在怀里,他的声音干涩无力,抚上纪明修削瘦肩膀的手也止不住地颤抖,内心的痛楚让他陷入了深不见底的自责,他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后悔当日为何要跪在永佑殿外请求陛下登基,继承大统。
先帝入殓那日他前来祭拜,只见殿外由左右丞相带领着沿着长长的石阶跪满了文武官员,而用永佑殿的大门紧闭,就连秋凌也被关在殿外。这位昔日的宸王殿下如今天下既定的一国之君,正在用最笨拙的方式维护着内心的惴惴不安。
苏元白没有在乎旁人,只是径直上前跪在了离殿门最近的地方,朗声说道。
“臣苏元白,求见殿下。”
他是太子师,日后将是帝师,在整个天都只有他有这份资格。
殿门依旧紧闭,时间久到他几乎以为殿下不会见他时,沉重的宫门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知道,那是殿下鼓足勇气才从筑起的高墙中探出的一点点脆弱。
苏元白无法用言语形容踏入永佑殿见到殿下的那一刻,他人生的前三十三年体会过意气风发,也体会过纵曲枉直,他以为这世间悲喜也不过尔尔却从不知道人的心怎么可以疼成那样,好像从每一寸血肉中密密麻麻升腾起的钢针,叫嚣着要将他撕成碎片。
他看到殿下穿着丧服跪坐在先帝的灵柩前,背影单薄的好像一张纸,回头看他时通红的眼尾昭示着脆弱,可是殿下的眼里却空洞涣散看不到一滴泪,以至于让人错觉地以为眼尾的殷红是悲泣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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