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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是僵硬地走上前,跪在地上紧紧将殿下拥进怀里,一遍遍地重复着“殿下莫怕,有臣在。”如若不做些什么,他几乎要悲哀地觉得下一秒怀里这个单薄的人就会消散。
直到最后,殿下也不曾说什么,不曾流一滴泪,只是靠在他身边,乖顺地任由他牵着殿下的手走完了整个入殡仪式和登基大典。
而那时的他在想什么呢,未经历过风木之悲的他以为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他会永远陪在陛下身边,无论以何种姿态。甚至还可笑的为不能再独占陛下的那点卑劣的心思而郁郁寡欢。
他的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除了道歉他想不出自己能说什么,可他不想面对陛下的只有一遍又一遍的歉疚,即便他已经快被这份歉疚折磨的发疯。明明他曾自大地给过陛下承诺,如今却怯懦地躲在自己的枷锁里固步自封妄图贪恋一点永恒。
就在这一秒,苏元白注视着纪明修还透着懵懂的双眼,踏出了自己困了十二年的围墙。
与其等待失去,不如主动争取。
唇齿相依,是他最直接的表达,没有一丝犹豫。
纪明修从没见过这样的苏元白,国师好像永远是云淡风轻的,好似天边不食烟火的谪仙。而不是如今这样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将他压在怀里欺负。
清幽的梅花香不再是缠缠绵绵地萦绕包裹,而且极具侵略性地攻城掠地,想要将他彻底侵占。
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让他有些害怕,却又无法推拒。
于情,他们之间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又怎么会差一个吻;于理,国师是他的老师,在这天都内外,他堪堪可信的人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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